第886章 月光照亮他的眉眼,天地失色_豪门替嫁之盲夫深深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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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6章 月光照亮他的眉眼,天地失色

  随后赶来的管家,看上去甚至都比此时的主人要显得年轻了不少。

  管家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亲王,然后焦急的指挥着其他的仆从——已经不再是之前许诺熟悉的那些面孔,那些熟悉面孔也许九死一生,逃不脱狼群的袭击——将这个傻愣愣的瞪着眼珠的人类女孩带进巢穴中去。

  这一回,许诺没有拒绝的权利,毕竟如果不躲进巢穴,她就得去外头面对那些闯入城堡的野蛮狼人的獠牙。

  很显然,那群狼人比眼前的吸血鬼要残暴多了,这些吸血鬼至少还听从主人的指挥,不立刻吃了她——虽然也许只是装装样子,不过吸血鬼比野兽的进食姿态还是委婉多了。

  吸血鬼亲王一路在阶梯上流下了不间断的黑色血迹——如果换做一个人类这样狂流血的话,别说花十几分钟走到阶梯底部了,早就直接在踏上楼梯的第一级时便嗝屁了。

  黑血流淌到地上,引得许多吸血鬼都从棺椁里爬出来,像无数灰白色的巨型蜘蛛一样,在布满了棺材的地穴墙壁上快速的爬来爬去,聚集到阶梯上舔舐黑血。

  “您的力量在削弱。”管家担忧的回望一眼身后紧跟的饥饿的吸血鬼喽啰们。“必须立刻进食。”他的目光又落到了许诺的身上。

  许诺大幅度的从仆人们的搀扶下弹跳了起来,惊恐的看着亲王和管家。

  亲王抬起他浑浊的黄褐色双眸,疲倦的看了她一眼,就沉沉的垂下了眼皮。

  喽啰们舔了血,开始躁动——这只是少部分有力气醒来的吸血鬼,还有更多的棺椁里的吸血鬼还在沉眠着。

  “放它们出去,赶走那群麻烦。”亲王缓慢而坚决的命令道。

  管家着急起来,“可您在衰弱,它们的力量便也会衰弱。凭它们现在的力量是无法保护城堡的。没时间了,您需要进食!”

  终于,亲王被说服了。

  他抬起眸子来的同时,许诺也被仆人强行押解到他的跟前。

  看到她发着抖的样子,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一把挽住她的后脖颈,将她拉向了自己的唇。

  事情发生的很快,他埋下头去,在她的颈项之间。

  许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颈侧一痛。

  那冰冷的唇开始吸吮她的血液,微微的酥麻感再次袭来,让她浑身无力,连挣扎都丧失了。

  她的大脑一波一波的在清醒和迷离之间交替,她的眼皮很沉重,眨了又眨,终于沉沉的闭起。

  那条大蛇又在她的幻想中攀上了她的身躯。

  肉身被白色的大蛇纠缠,一开始是很松的纠缠,之后随着血液的流失,那纠缠便越来越紧。

  搂在她颈后的那只手越来越暖,越来越有力。她的腰也被搂上了手臂,那手臂越来越粗壮,从枯枝变成了钢铁。

  她觉得自己被一团石头抱在怀里,石头变成了木炭,木炭在燃烧,越来越热。

  那紧贴着她的唇,本来是粗糙的,有着磨砂的质感,之后却变得光滑而

  柔软。

  他身上散发的腐败的气息,也逐渐被好闻的香味和淡淡的血腥味取代。

  她的血液的味道和他的味道交融在一起,闻起来就像是麝香。

  她被他越来越有力的手臂托了起来,就像是被情人怀抱着一般,双脚离地,整个人都陷进他的臂弯里。

  失血让她越来越眩晕,她浑浊的意识开始发觉不妙,她的心跳速度渐渐变慢了。

  “主人,您必须放开她了,否则她会死……”一旁,似乎传来了管家的声音。

  一阵耳鸣,她的脖子上的所有感觉突然脱离了,那獠牙从她的血管里抽了出来。

  她软软的向后倒去,若不是被他的手臂托住,她估计就会直接滚到深渊中去。

  吸血鬼亲王紧闭双眼,龇开沾满了鲜血的嘴唇,一对锋利的獠牙清晰的露在唇边。怀中的女孩四肢都向下耷拉着,像失去了生命的提线木偶,只有她微微起伏的心口还在提醒着人们她仍旧活着。

  吸血鬼亲王再次睁眼时,眼神已经不再是老年人的浑浊。

  他的眼中注满了生命的力量。

  管家在看到自己的主人重新恢复了神彩时,激动得几乎要流下泪来。

  只听亲王用强而有力的声音下达指令,他的仆人们立即响应,如电光火石一般,只用了一秒便冲上了楼梯最顶端,出去赶走了骚扰者!

  下来时用了十分钟,上去时却只用了一秒,这是因为它们的王恢复了力量,所以它们的体内也活力十足。这女孩的血液是多么神奇!

  许诺最近总是晕倒——当然更多是因为贫血——她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白天。

  令她吃惊的是,她并非是从地穴里的某一口棺材中,或者城堡里她的小房间的床上醒来的,而是从她在城市里的家中醒来的。

  入眼是熟悉的卧室布置,鼻端传来煎蛋的香味。

  她下床,走出卧室,看到妈妈的身影在厨房忙碌。

  “丫头,快点洗脸刷牙来吃早餐,你这孩子,今天要上学怎么还起得那么迟?”妈妈嗔怪的责备她,往她的碟子里放了三枚煎蛋。

  许诺懵里懵懂的坐下吃早餐,回想自己究竟是怎么回来的,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她也不方便去问妈妈,毕竟这反而会引起妈妈担心。

  今天是周一,妈妈急急忙忙上班去了,她也必须去上学。

  她一出门就打电话给辅导员请假,然后直奔城堡。

  但却失败了——她在途中就迷了路,怎么走都走不到城堡去,并且怎么走,都会走到回城里的那条路上。

  她查看过手机,上面没有任何接受过去城堡做家政的应聘记录,连保存的地址都不见了。

  她开始怀疑之前的经历是自己臆想的结果,也许压根就没有那座城堡,也没有那吸血鬼主人和怪脾气的管家,更没有狼人的袭击和被吸血的可怕经历。

  也许,一切真的都是她的胡思乱想。

  安静的上了两个星期的学之后,她终于在一个夜里又做了白

  蛇出现的梦。

  梦里的白蛇从她卧室的窗户钻了进来,就盘在她的房间角落,睁着一对金色的瞳仁定定凝视着她。

  她在梦里询问它为何现在才来看自己,白蛇没有回答,但它的眸子仿佛会说话。

  她在与它长久的对视中,感受到了伤感的情绪。

  在黎明前最后的黑暗里,它游向她,伸出蛇信子舔舐她的手指。

  它用它潮湿冰冷的蛇信,卷上她的手指,缠绵**的缠绕,从这一根,到那一根,将她的手指舔得湿漉漉的。

  她觉得这舔舐竟然那么暧昧和奇妙,在睡梦中都让她烧得满脸通红。

  清晨醒来时,她把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里,无法面对那新生的朝阳。她竟然对一条蛇发情,实在是太奇怪了。

  之后的日子平静无波,虽然每个月总有那么两三天会梦到白蛇,但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情节——白蛇一次也不曾再盘上她的身体,不曾吸吮她的脖颈。

  就只是远远的,用那冰冷的眸子凝视着她。

  她不会对梦里的它感到恐惧,明明那是条大蛇。她对这一点也觉得很是不寻常。

  转眼过去了一个学期,终于到了寒假,自从天冷后,梦里的蛇也有一个月没有再出现了。

  姐姐在外地工作,妈妈有年假,决定带许诺去外地看姐姐。

  这一走就是五天,为了省钱,坐硬座火车去。

  车子在夜间行驶,座位不舒服,人又多,许诺难受得连瞌睡都打不了。

  车上大部分人都在打瞌睡,许诺安静的望着车窗上映出的镜像发呆。

  就在这时,她忽然看见窗外的黑暗里飞速掠过了几颗红色光点。

  她猛的直起身子,但立刻意识到那可能是铁路沿线的信号灯,于是重新靠回椅背去。

  事情就在这个时候突发转变。

  车厢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猛的撞了一下,发出好大一声铁皮被撞击的巨响。车厢里的人纷纷惊醒。

  “什么声音?”妈妈也醒来了,东张西望。

  这时,车厢顶上再次传来同样的两声紧紧连着的巨响,车顶竟然微微凹陷下去了几个坑。

  乘客顿时炸锅了,乱成一团。

  乘警也赶来查看。

  那凹陷就在许诺的头顶上,她赶紧拉着妈妈站起来,躲到旁边去。

  车顶咚咚咚的乱响起来,有乘客发出尖叫,纷纷往一侧闪避。

  原来,一边车窗外竟然倒挂下了一枚黑影,那黑影有着毛剌剌的轮廓,闪着一对红色光点。

  有人喊道:“怪物啊!”

  然后,又一枚同样的黑影从另一侧窗外倒挂下来。

  许诺紧紧抱着妈妈。她一眨不眨的紧盯着窗外的那个怪物,强烈的记忆的闪电穿过她的脑海。

  这玩意她见过——是狼人!

  她差一点要以为这玩意是自己的臆想,但原来根本就是真实存在的!

  狼人打破车窗玻璃,跳了进来,引发乘客剧烈恐慌。人们纷纷逃向别的车厢,离狼人近的,直接被抓起来啃咬。

  其中一直深咖啡色毛发的狼个

  头最大,它根本就不睬那些乘客,而是直指许诺而来。

  许诺立刻将妈妈护在身后——虽然她自己也怕得腿直打颤,但她还是想保护妈妈。

  妈妈却又想保护她。

  两人你护我我护你中,狼人却向她们甩来利爪。

  许诺赶紧把妈妈推出去,自己也跟着跌倒,倒是侥幸躲过了一击。

  有乘警手持电棍来击打狼人,却被狼人举起来甩了出去。

  场面一片混乱,火车被迫停下。

  但这一停,却停出了大问题,更多的狼人冲破玻璃跳进了车厢。

  许诺急急的扶起妈妈就要往另一节车厢逃,却被那深咖啡色的狼人从身后拎起。

  她被举到它面前,它拿鼻子嗅着她的脸颊、脖颈,然后,这家伙对她露出了獠牙。

  就在它张嘴的一瞬间,许诺猛的将一只保温杯捅进了它的喉咙。

  这一下可是将它噎得赶紧丢了她,使劲的呕吐。

  许诺爬起来就护着妈妈逃到另一节车厢,然后用力关上车厢的门!

  她不敢停,继续往前逃,虽然逃跑无济于事,火车终究有尽头,但她也除了逃跑没有其他办法。

  就在她们逃到了最后一节车厢,再也无处可逃时,身后的狼人也追了上来。

  依然是那只深咖啡色的!它甚至已经冲到了她的身后,眼看着就要抓住她的头发。

  就在这时,那狼人的动作忽然僵住了,它的眼睛猛的睁大,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它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许诺也向下看。

  一只手,带着血的手,从它的胸膛钻了出来,五指捏着狼人的心脏。

  那心脏很大,还在鼓鼓的跳动,它曾经在这副胸腔里支撑着整具身躯的血流。

  那狼人难以置信,像是看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东西。

  下一秒,那只手猛的收紧,心脏炸开了,像一颗装满了水的气球爆出了水花一般,它爆成了血之花。

  滚烫的血溅了许诺一脸,她闭了闭眼,旋即开始疯狂呕吐。

  狼人庞大的身躯被扔出了车窗,哐啷一声。

  车厢被这躯体撞得地震一般颤抖,车灯闪烁了一下,猛的熄灭了。

  血红的月光钻入了车窗,这又是一个月圆之夜,也是一个注定不会平静的血腥之夜。

  许诺忍着呕吐的冲动抬起头来,看到原本狼人所站的位置的后方,竟然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

  赤红的月色照亮他的眉眼,那一刹那间,天地失色,狼人的血那令人作呕的腥臭似乎也被驱散了。

  她生平第一次为一个男子的容颜发出无声的惊叹。

  那是怎样的一张神颜啊。

  风从破损的窗口灌入,他站在风里,如同偷取了夜色的黑色长发在背后翻飞,银河的光辉在飘舞的发丝间流淌。

  他的眉目像是用神的画笔画就出来的,每一笔都落在恰到好处的地方,浓淡相宜,五官深刻,而气质清冷。

  他站在那里,白衣染血,身后是血光和利爪的狂舞,是吸血鬼们和狼人们疯狂厮

  杀的战场。

  明明那么残酷,明明脸上染血,手上还挂着粘腻的心脏的碎片,但他站在那里,就是美得浑然天成惊心动魄。

  他甚至不需要说一个字做一个动作,浑身上下的王者之气就镇压了全场。

  她简直忍不住要给他下跪。

  他甩掉手上的血块,向她一步又一步的走来。

  她的妈妈在她身后发抖,使劲将她向后拽,护在自己女儿身前。

  但那男子还是越走越近,就这么越过她妈妈的肩头,将没有沾血的那只手搭在许诺的胳膊上,将她拽了起来。

  许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能反抗,也压根就没想到反抗。

  她此刻唯一想的事情是:这个人究竟在哪里见过?怎么那样眼熟?她明明不曾见过这么美的人啊。

  但他却显然认得她。

  “我来接你了。”他用动听的声音说道。

  那天之后,新闻报导里提及那场火车事故,都用了“脱轨翻车”一词。

  据说那天伤亡惨重,活下来的人全都失去了事故发生时的记忆,而死去的人的身体都支离破碎,无法辨认细节。

  事故现场有很多疑点,但就是没有专家能够说清缘由。最后当然只能以脱轨翻车为结论。

  所有的异类的尸体——狼人的、吸血鬼的,都被血族清理了个干干净净。

  许诺的妈妈被施加了遗忘的暗示,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家里。

  她压根就不记得自己乘坐过那趟火车,所以还计划着要和许诺去外地看姐姐。

  许诺自己呢,则回到了城堡。

  关于狼人为何要对她乘坐的火车发动袭击,没有谁给她明确的解答。

  管家模棱两可的说辞,还是让她抓住了一点眉目:狼人也许因为她的血液而盯上了她。

  管家甚至威胁她必须接受血族的保护,否则这样的事情肯定还会再次发生,“那些狡猾的灰老鼠从来不会放过自己盯上的美食。”这是管家的原话。

  因此许诺不得不又住回了城堡,而且必须接受血族严密保护——她觉得更像是监控。

  总之,她哪也不能去。

  要让一整辆火车的乘客都失去遭遇狼人袭击时的记忆,必须耗费亲王相当大的力量。

  而要是换做过去,只靠吸食动物的血液为生,亲王是根本不可能拿得出这样的力量来的。

  那么,他如今又是如何做到了这一点,并且还恢复了美丽的容貌的呢?

  那只有一个答案——吸食人血。

  在许诺离开城堡的这短短的两三个月时间里,城堡里的血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过去,因为亲王力量的衰弱,他麾下的血族子民不得不龟缩在最最阴暗幽深的地下,躲避一切阳光,以保存残余的力量——这就是城堡看起来那么清冷的原因,因为真正被使用的,是地下。

  在亲王被从长达几个世纪的沉眠中唤醒后,有少部分的血族子民也跟着醒来。

  管家必须定期的将动物投放进地穴,以便喂养地穴里短暂清醒的血族子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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